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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夜裡,南宮忍獨自一人欲悄悄離開,才剛踏出房門,就有股不尋常的氣息,「是什麼妖魔鬼怪,白日時我竟毫無發覺。」南宮忍暗想。他循著這股氣息走,不多時便走到花園,只見月光下有一個黑影,站在花園中的涼亭裡,他秉住呼吸,隱匿行蹤,沒想到才踏出幾步,那個人竟轉向南宮忍的方向,「哼!道行頗高阿」他心中暗讚。

 

  然而,那個人卻絲毫沒注意到,又將身子轉了回去,當南宮忍走近他的身旁,那人毫無所動,只聽得那人喃喃自語道:「萍兒,那顆星離妳如此遠,讓妳念念不忘,守著妳的我竟然不能讓妳改變,儘管我們有了一個女兒。」

 

  「女兒、萍兒,他是總管夏宏?」南宮忍心中猜想,他緩緩抽出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刺向夏宏,此舉只是看他的虛實,若他是魔,必能輕易格擋,若非,他也能及時收劍。

  不料此人竟無知覺,當劍到他的背後時,他還沒反應,南宮忍及時回劍,卻刮到一旁的石桌,發出些許火花和聲響,此時,那個人回頭看到黑暗中的人,問道:「是誰?」南宮忍收起他的劍道:「南宮忍。」

 

  那個人只淡淡地道:「喔,大少爺阿!好久未見,請恕我午時沒來拜見你。」

 

  「免禮。」南宮忍問道:「你是夏宏?」

 

    「是阿,大少爺,怎麼都忘了小的。」夏宏恭敬地回應「我們可算是一同長大的呀!」

 

    「您可是貴人多忘事阿!」夏宏又補了一句。

 

    「我只是感覺到妖魔之氣,來此一探,不料卻遇到了你。」南宮忍直說出他的目的。

 

    「妖阿!魔阿!你就是為了這個離開…。」夏宏聲音低了下來。

 

    「不止是如此,我有我該做的。」南宮忍反駁。

 

    「若有妖魔,我寧願讓它們吞了我,好讓我別那麼痛苦。」夏宏哀傷地說。

 

    「那好吧!既無妖魔,我在這也沒什麼好做的。」南宮忍轉身就走,連再會也未說,因為他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!

 

    「大少爺。」夏宏輕聲呼喚。

 

     南宮忍轉頭看到月光照在夏宏的臉上,那張臉毫無血色,而且疲倦不已,他又道:「大少爺,你能聽聽我的故事嗎?」

 

    南宮忍心一軟,暗想:「這人無非是為情所傷,我就聽聽吧!」他點了點頭。

 

    「我娶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,她是那麼的美好,我卻不能好好珍惜。」

 

    「那一年,我十二,她九歲,我總是看著她和同齡的男孩一同玩樂,但我不能參與。對於我而言,那男孩是天;而我是地,我怎麼能和那男孩爭呢!」

 

    他頓了一會,又道:「所以我靜靜地在旁邊看著她,看著她俏麗的臉龐,和那如星星般璀璨的雙眼,我以為就這樣了…。」

 

    「直到一年後的那一天,男孩哭著對女孩說,他想離開這,再也不回來。女孩很擔心,我卻開心,如此的我就註定得不到她的愛了。」

 

    「然而,事與願違,男孩被留了下來,因為他太小而無法離開,但他為了讓自己更強,也不常和女孩玩了,我想我終於能陪伴她。」

 

     夏宏露出一絲苦笑,眼神又轉為呆滯地說道:「女孩還是陪男孩練劍,替他擦汗,偶而聊上幾句,女孩就心滿意足。」

 

     「我是不是很傻阿!」他又續道:「我就這樣傻傻地等了數年,這幾年我覺得好久也好苦。幸好男孩終於走了,因為再也沒有留下他的理由,他提著劍走了,未留下隻字片語。」

 

     「那一夜就跟今晚相同,男孩獨自離開,我同樣知道他要走,但我卻巴望著他趕緊到別的地方。所以造就了我如今的樣子。」夏宏嘆了一口氣。

 

     「後來,我告訴女孩,男孩一年之後就會回來,她好高興。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。」

 

     「時間飛快,一年兩年過去了,男孩沒有回來,我以為這已斷了女孩的思念,我請我爹向老太爺請求他將女孩嫁給我。」

 

     「終於我娶了她…」夏宏的右手摀住了他的雙眼,隱約發出了啜泣聲。

 

     「你說了這些是為了什麼?」南宮忍問道。

 

     「請…你…別…走。」夏宏忽然摀住胸口痛苦地說道。

 

     夏宏痛得站不直身子,南宮忍扶住了他,說道:「我帶你回房。」

 

     「不…我只要你…答…應我,別走。」夏宏掙扎地說。

 

     「到底為什麼?我送你回去休息,我就離開這裡。」南宮忍困惑地說道。

 

     「贖…罪…」夏宏說完便昏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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